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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宗立宗根基之《華嚴經》,總說一心法界之體用廣大無邊,圓融無礙,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經典。無論就歷史與現實而言,或從宗教信仰和哲學思想來看,它都不愧是人類思想文化寶庫中的瑰寶。其中〈入法界品〉可說是整部《華嚴經》的總結和縮影,不僅完整體現了《華嚴經》的全部思想,且提供了深入法界和隨順法界的典型例證和具體方法。所述善財童子參道歷程,象徵以文殊的大智慧,運用普賢的大願行,以證入法界、成就佛果,對中印乃至整個東亞佛教都有重大的啟發與影響。本書擷取法藏和澄觀《華嚴經》研究之精華,對〈入法界品〉詳為導讀和注譯,是有心一窺佛法之奧妙,以及研究佛教對中國文化之影響者,很好的參考。
序
《華嚴經》全稱為《大方廣佛華嚴經》,也稱《雜華經》,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經典,華嚴宗立宗的根基,對於中國佛教有著深遠的影響。直至目前,仍然得到佛教信眾的喜愛和深切信仰。無論從歷史與現實而言,還是從哲學思想與宗教信仰而言,《華嚴經》都不愧是人類思想文化寶庫中的瑰寶。〈入法界品〉儘管只是《華嚴經》的一部分,但無論從其在全經中佔據的分量來看,還是從其對於印度佛教、中國佛教以及整個東亞佛教的影響來看,〈入法界品〉無疑可以說是《華嚴經》的精髓所在,在一定程度上完全可以將其當作濃縮了的《華嚴經》來看。正緣於此,我們不嫌篇幅巨大,將〈入法界品〉幾乎全部注解、解釋、語譯於茲以饗讀者諸君。為方便閱讀,茲從《華嚴經》的整體入手,對於〈入法界品〉的內容及其意義作些解釋、介紹。
《華嚴經》全稱《大方廣佛華嚴經》,或稱《大方廣佛會經》,亦稱《雜華經》、《不思議解脫經》。《大方廣佛華嚴經》經題包含了諸多涵義。「大」就是「週●」、「包含」的意思。所謂「週●」是指佛法週●一切時、一切處,「時」指時間,「處」指空間。所謂「包含」,是指佛法總攝一切,包容一切,即任何事物都在佛心中顯現,沒有一事、一物、一位眾生能夠在佛心之外。「方」是「方正」的意思,指此經所講的義理不偏不倚,真正正確。「方廣」也可以合起來講,指「十二分教」中的「方廣分」。此處的「方廣」是大乘的代稱,與「方等」的涵義相同。「大」本來與「方廣」的涵義相同,此經題在「方廣」之前加上「大」字,表示此經既「大」又「方廣」。也就是說,此經總說一心法界之體用,廣大無邊,因而稱之為「大方廣」。「華」字與「花」字相同,以「花」作莊嚴,就稱之為「華嚴」。而「華嚴」與「佛」又構成因果關係,「華嚴」是「因」,「佛」是「果」,菩薩修習四攝、六度是「因」,最後成佛是「果」。此經為釋迦成佛後第一次說法,在菩提場等處,藉普賢、文殊諸大菩薩顯示佛陀之因、行、果德如雜華莊嚴、廣大圓滿、無盡無礙之妙旨。總體而言,「大方廣」是指所證之法,「佛」為能證之人,也就是證得大方廣之理的佛,「華嚴」二字是對佛的比喻。因位之萬行如「華」,以此「華」莊嚴果地。此經除去毗盧遮那佛之外,文殊師利菩薩、普賢菩薩以及善財童子是其中最為重要、具有重要象徵意義的形象。文殊菩薩象徵般若智慧,普賢菩薩象徵菩薩行,從「華嚴三聖」的角度解釋《華嚴經》的經題,則是以文殊菩薩的大智,去運普賢的大行,由兩者來莊嚴毗盧遮那佛的清淨法身。而〈入法界品〉所塑造的善財童子則象徵著以文殊的大智慧,運用普賢行,來證入法界,成就佛果。
《華嚴經》完整的漢語翻譯,有三大部:
第一部為東晉佛陀跋陀羅(西元三五九四二九年)所譯的六十卷本(起初分為五十卷),分三十四品,名《大方廣佛華嚴經》,簡稱為「晉譯本」或「六十華嚴」。譯經的事跡,如《出三藏記集》卷九〈《華嚴經》記〉說:
《華嚴經》胡本,凡十萬偈。昔道人支法領,從于闐得此三萬六千偈。以晉義熙十四年,歲次鶉火,三月十日,於揚州司空謝石所立道場寺,請天竺禪師佛度跋陀羅,手執梵文,譯胡為晉,沙門釋法業親從筆受。時吳郡內史孟顗,右衛將軍褚叔為檀越,至元熙二年六月十日出訖。凡再校胡本,至大宋永初二年,辛丑(應是「辛酉」)之歲十二月二十八日校畢。
此中,也許是筆誤,將「佛陀跋陀羅」稱之為「佛度跋陀羅」,其實指的是一個人。《華嚴經》的梵本,號稱十萬偈,但「晉譯本」的梵本,僅有三萬六千偈。這部梵本,是支法領從于闐取回來的,如《高僧傳》卷六所說:「初,經流江東,多有未備,禪法無聞,律藏殘闕。(慧)遠慨其道缺,乃令弟子法淨、法領等,遠尋眾經,踰越沙雪,曠歲方反,皆獲梵本。」依《高僧傳》所說,支法領等去西方取經,是秉承慧遠的命令,去的不止一人,弟子們分頭去尋訪,也各有所得,所以說「皆獲梵本」。《華嚴經》梵本,就是支法領取回來的。僧肇在答劉遺民的信中也說到這件事情:「領公遠舉,乃千載之津梁也!於西域還,得方等新經二百餘部。」大抵慧遠在江東,所以經本也到了江東。恰好禪師佛陀跋陀羅到了江東,就在建康道場寺,將《華嚴經》翻譯出來。從義熙十四年(西元四一八年)三月,到元熙二年(西元四二○年)六月,纔全部譯出。
第二部為唐實叉難陀(西元六五二七一○年)所譯,凡八十卷,分三十九品,也名《大方廣佛華嚴經》,簡稱「唐譯本」或「八十華嚴」。譯經的情形,如《開元釋教錄》卷九說:
沙門實叉難陀,唐云喜學,于闐國人。……天后明揚佛日,敬重大乘。以《華嚴》舊經處、會未備,遠聞于闐有斯梵本,發使求訪,並請譯人。實叉與經同臻帝闕,以天后證聖元年乙未,於東都大內●空寺譯《華嚴經》。天后親臨法座,煥發序文;自運仙毫,首題名品。南印度沙門菩提流志,沙門義淨,同宣梵文。後付沙門復禮、法藏等,於佛授記寺譯,至聖曆二年己亥功畢。
「唐譯本」的梵本,也是從于闐請來。譯主實叉難陀為于闐人。譯經的時間,為證聖元年(西元六九五年)到聖曆二年(西元六九九年)。據《華嚴經疏》說:「於東都佛授記寺,再譯舊文,兼補諸闕,計益九千頌,通舊總四萬五千頌,合成唐本八十卷。」比對兩種譯本,「晉譯本」的〈盧舍那佛品〉第二,「唐譯本」譯為〈如來現相品〉第二到〈毘盧遮那品〉第六,分為五品。這一部分,「唐譯本」要詳備些。「唐譯本」〈十定品〉第二十七,「晉譯本」缺;二譯的重要差別,是晉譯缺了這一品。兩種譯本相比較,一共相差一會五品。
第三部為唐般若(西元七三四年?)譯,四十卷,名為《大方廣佛華嚴經》,簡稱為「四十華嚴」。這部經雖題《大方廣佛華嚴經》的通稱,而內題《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實際上只是「唐譯本」第三十九〈入法界品〉的異譯。這部經的梵本,是烏荼國王於唐德宗貞元十一年(西元七九五年)奉獻給唐帝的。次年六月,在長安崇福寺翻譯,到貞元十四年(西元七九八年)譯成。此譯本最重要的是第四十卷,後來作為單行本流通,被稱之為《普賢行願品》。
上述三大譯本之中,「六十華嚴」和「八十華嚴」為全本,而「四十華嚴」只是〈入法界品〉的異譯本。此外,《華嚴經》的某一品或某一部分單獨譯為漢語的也很多,法藏在《華嚴經傳記》卷一中列舉了三十五部。這些別譯本現今大部分都保存了下來。
關於《華嚴經》梵本在印度的流傳情況,有種種不同的說法。梁譯《攝大乘論》卷十五說:「《華嚴經》有百千偈,故名《百千經》。」「百千偈」就是十萬頌。法藏在其《華嚴經傳記》卷一則說,西域傳說,《華嚴經》有三本,其中,上本篇幅之大無法衡量;中本有四十九萬八千八百偈,一千二百品,決非世人之力所能為;下本十萬偈,四十八品,分成六個梵莢,現在西域、天竺流傳。中土的兩種全譯本也只是其節譯本。傳來中土的完整的《華嚴經》,除前述兩種之外,還有一種大慈恩寺藏本。智儼在《孔目章》中說:「依大慈恩寺華嚴梵本,檢有五百四十一紙葉,……四萬一千九百八十頌,餘十字。」《華嚴經》雖有十萬頌說,但傳來中國的《華嚴經》梵本,都在四萬頌左右。六十卷本的梵本是三萬六千頌,大慈恩寺梵本是四萬一千九百八十頌餘十字,八十卷本的梵文是四萬五千頌,藏譯本大概也不會超過六萬頌。
《華嚴經》的〈入法界品〉和〈十地品〉是尼泊爾佛教經常傳習的九部大經中的兩部,其梵本至今仍然存在。十九世紀中,這兩品梵文經文,先後流傳到印度、英國、法國、日本等國,並且有多種校刊本。
關於大部《華嚴經》的形成,古代以智昇《大唐內典錄》卷九的說法為代表,認為所有單行經都是從大本經之中節略而成,並且只是文字的差別而無義理的差異。近現代的學者則持相反的意見,比較一致的意見是此經並非一次集出,大部《華嚴經》可能是由小部諸品單獨流傳,然後再經組合組織而成今日所見的大部頭經集。此經漢譯的歷史過程也印證了這一點。
關於《華嚴經》形成的歷史過程,異說甚多,難於取得一致意見。除了此經單行經漢譯過程可以作為佐證之外,〈十地品〉與〈入法界品〉的流傳時間也是考察《華嚴經》形成時間與地域的較為有力的證據。
龍樹在《大智度論》卷四十九中提到:「此地相如《十地經》中廣說。」《大智度論》卷五十則提到《不可思議經》之名,並且引用了此經中的許多說法。關於《不可思議經》的提法,大多數認為應該是指〈入法界品〉,如呂●就明確說:「〈入法界品〉在龍樹的《大智度論》裡引用時稱為《不思議解脫經》。」但是,法藏在《華嚴經傳記》卷一中引用真諦的材料說:
龍樹菩薩往龍宮見此《華嚴大不思議解脫經》,有三本,上本有十三千大千世界微塵數偈四天下微塵數品,中本有四十九萬八千八百偈一千二百品,下本有十萬偈四十八品。其上、中二本及普眼等,並非凡力所持,隱而不傳。下本見流天竺。
從上下文看,《華嚴大不思議解脫經》似乎應該是指《華嚴經》全文。但是,現今的學者一般以為,在龍樹之前,《華嚴經》的全本可能不會出現,否則龍樹在《大智度論》中就不會同時稱引《十地經》與《不思議經》。還有,四十卷《華嚴經》的全名為《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似乎也可以從側面印證《不思議經》應該是指〈入法界品〉。呂●先生認為:「在印度,華嚴一類經典是當西元第二世紀中頃先流行於南方的。這只要看經文的重要部分〈入法界品〉以福城做根據地,並得到當地的大塔,便可瞭然。福城即是東南印濱海的馱那羯磔迦城,大塔又就是阿摩羅跋提塔,各有實地實物可考。而從現存大塔的題銘上看,塔建於西元一三○年以後,提到它的〈入法界品〉當然更要遲出了。」如果這一證據成立的話,〈入法界品〉的成立時間就應該在西元一百五十年左右。
呂●是這樣描述《華嚴經》之形成過程的:〈入法界品〉「內容豐富,原來作為獨立的經典流行。龍樹時代以後,這一經的序文才結合了十方佛土思想而另有開展,就說成祗洹佛會上十方大眾集會,而得了『健拏驃訶』,即『眾會莊嚴』的名稱(西藏一本保存的原名如此)。大部《華嚴經》在《兜沙經》、《十地經》的思想基礎上,更結合了〈入法界品〉,發展無盡緣起理論和普賢願行實踐相一致的大乘理論,於是直接用一品的名目來作全經的題號了。」印順法師在日本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提出了三階段說,可便參考,茲引用如下:「《華嚴經》是不同部類的綜集。集出的時間,應大分為三期:一、初編,如《兜沙經》、《菩薩本業經》等所表示的,在西元一五○年時,一定已經集成。二、〈入法界品〉與〈世界成就品〉等,《大智度論》已加以引用,推定為龍樹以前,西元一五○至二○○年間所集成。三、集成現存《華嚴經》那樣的大部,近代學者作出不同的推論,依個人的意見,贊同西元三世紀中說。當然,在大部集成以後,補充幾段,或補入一品,都是有可能的。」
關於《華嚴經》形成的地域,任繼愈先生主編的《中國佛教史》甚至認為,「《華嚴經》當是西元四世紀流傳在西域,可能在于闐編纂成集的。」日本持這種觀點的學者頗多。近年出版的魏道儒《中國華嚴宗通史》依據西秦僧人聖堅所譯的《羅摩伽經》與〈入法界品〉在善財童子「西行」與「南行」問題上的不同,認為:「與其說〈入法界品〉產生於南印度或最早流行於南印度,不如說它出自印度以外的『東方界』人士之手。『東方界』人士為了概括華嚴經學,借用印度聖地編造求法故事,既涉及到北印度和中印度一些地區,也涉及到南印度的一些地區。此品的產生,不早於西元二五○年,不遲於六十華嚴的編集。」魏先生的這一看法頗為新穎,但不知是否考慮過龍樹已經看到〈入法界品〉這一證據以及漢譯《羅摩伽經》翻譯的時間為西元三八八年至四一二年之間。從前者而言,將〈入法界品〉定為最早形成於西元二五○年,是有些問題的。從後者言之,也存在《羅摩伽經》與現存的〈入法界品〉同時形成流通的可能。另外,魏先生斷言〈入法界品〉晚出的理由之一是「普賢行」部分形成的時間須早於〈入法界品〉形成的時間,而關於「普賢行」部分的形成時間現今更缺乏能夠服眾的說法。而李富華先生則這樣評論:「這些觀點雖然都有一定根據,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有待新資料的發現和進一步的考察。」本人以為,儘管從現代學術的嚴格要求來說,確實有資料的不完整問題,但諸說之中,大多數學者所確定的形成於于闐的說法最為可靠。
目錄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
善財童子第三十三參:普德淨光夜神會
善財童子第三十四參:喜目觀察眾生夜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一
善財童子第三十五參:普救眾生妙德夜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二
善財童子第三十六參:寂靜音海夜神會
善財童子第三十七參:守護一切城增長威力夜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三
善財童子第三十八參:開敷一切樹華夜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四
善財童子第三十九參:大願精進力救護一切眾生夜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五
善財童子第四十參:妙德圓滿神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六
善財童子第四十一參:瞿波釋種女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七
善財童子第四十二參:摩耶夫人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三參:天主光女會
末會五十五會第四十五會:遍友童子師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四參:善知眾藝童子師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五參:賢勝優婆夷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六參:堅固解脫長者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七參:妙月長者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八參:無勝軍長者會
善財童子第四十九參:最寂靜婆羅門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八
善財童子第五十、五十一參:德生童子與有德童女會
善財童子第五十二參:彌勒菩薩會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十九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二十
華嚴經 入法界品之二十一
末會五十五會第五十四會:文殊師利菩薩會
善財童子第五十三參:普賢菩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