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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鑑」一詞,出於《周禮》「凌人掌冰,春始治鑑」。本來是盛載冰塊的器皿,猶如現代的冰箱。後來人稱譽試官有識,輒稱「冰鑑」,則將「鑑」解作「鏡」。
本書稱為《冰鑑》,顧名思義,「冰」是指清澈盡見。「鑑」是指明察如鏡。這是一個古雅與寓意高深的詞語。本書雖然只有七章,但已將相學的精華囊括殆盡。同時全書沒有一句浮誇怪異之詞,與一般俗本迥異,這是它最可貴之處。經常閱讀思攷,不難將書中涵義融會貫通,則禍福休咎,便如同「冰鑑」盡見。在人生的途程上,無論進退、得失、聚散、取捨等,就像得到一正確南針。
「冰鑑」沒有作者姓名,也不知何時撰寫,據書中用語推斷,作者是清代人。清代吳榮光跋識中說明《冰鑑》是他家中舊藏,則此書的撰寫時期,當更早於清乾、嘉朝,因此可以推斷為清初康、雍朝的作品。
至於作者是誰,那就無法查攷了。
序言
我國人相學始於何代?是誰人創立這種學說?特別是怎樣訂定百歲部位、名稱、各官各宮、五嶽四瀆、五星六曜、四八學堂、六府三才三停、十二宮分等位置;可惜沒有典籍作明確記載,故無從考證。不過春秋戰國時代,孔孟已有焉廋之辭及暸眊之論。又據《史記》所載,春秋時代鄭人姑布子卿相人之事甚詳。其中相趙襄子曰「此真將軍矣」一事,最為顯著。亦載有戰國梁人唐舉(一作唐莒)善相術,相蔡澤壽,及相趙司寇李兌曰:「百日之內持國秉」,都應驗如神。至於《左傳》所記昭公十一年夏,單子會韓宣子於戚,視下言徐,叔向曰:「單子其將死乎?」又說他:「視不登帶,言不過步,無守氣矣。」是年冬,果如其言。以上列舉數節,可能是最早的相人術。其後東漢王充所著《論衡》的骨相篇,王符潛光論的相列篇,開始有重視人相學的著述。然而都只偏重論壽夭與性情的內相,對形相方面,並沒有作詳細的闡釋。自晉之陳訓、載洋、北齊之皇甫玉、吳雙育,隋之來和子、韋鼎,唐之袁天罡、李淳風、張憬藏、乙弗弘禮、金梁鳳等;將人的富貴、窮通、壽夭、疾病、心性之説共冶一爐,五代末陳希夷更闡其精要;自是人相學已有系統作全面性的分析。至於相學成書,始於三國時東吳孫權赤烏年間的《月波洞中記》。繼有來和子《相經》四十卷,袁天罡《相書》七卷,趙甤的《察相篇》,郭北宗的《燭膽經》;雖然有很多可取之處,究竟未能稱得上盡善。及至五代末陳圖南隱於華山,在石室中得麻衣道人相法秘論,並加以演繹,相學書籍較前更為完備。迄宋、元間,研究相學的風氣已漸成時尚。明袁柳莊復將陳搏所傅之麻衣相法訂正,並加入自己的學説。於是相學書籍在我國蔚為大觀。清乾隆年間,《四庫全書》所採入的相書有《月波洞中記》、《人倫大統賦》、《玉管照神局》、《神相全篇》、《麻衣秘論》、《柳莊相法》、《太清神鑒》等;此外載於各叢書的有《水鏡全集》、《海上玄相》、《風鑒原理》、《古今識鑒篇》、《太乙照神經》、《燕山神相》、《靈台秘訣》及各種筆記等。久佚的相書有《肘後經》、《心鏡》、《成和子通仙語》、《造神錄》、《人倫羣鑒》、《識人論》、《羣品廣鑒》多種。至於《竹書紀年》及《五帝外紀》所載上古帝王的奇形怪狀,殊不可信。或者説,這是象形的譬喻,但已牽涉到怪異。我從來反對將相學説成怪誕不經。特別是不作考證,只憑臆測和亂立名目,妄斷吉凶。術數雖然是玄妙的學説,有時也很難理解,然而必須避免將它加以神怪化,應該盡量去尋找它內裏所包涵的義理。時移世易,珍貴的相學古籍,一些因為流傳日久而失散,一些因為抄印錯誤,魚魯豕亥,矚目皆是。今日相學書籍,舊作新著,充斥坊間,篤志研究相學的人士,假如只求遍覽羣籍,不選擇善本而學,定必茫無頭緒,難有所成。《冰鑑》七章,沒有作者姓名,也不知何時撰寫,它是一本曠世的相學奇書。它芟除諸家的繁冗,撮取百世的機要,提綱挈領,將相學的精華囊括殆盡;而且明暢有節,文辭雅麗。此書是清代乾嘉年間,廣東南海吳榮光御史家中所藏,誰有吳氏跋識。可惜近世有膚淺之徒,對相理及古文辭體裁全無認識,甚至連冰鑑抄本內有些文字也不識,便妄將《冰鑑》書中文字任意增減刪改,及曲解文義,誤導世人。同時為了媚俗,更胡亂標榜此書是清代中興名臣曾國藩所著,將竄改本印售圖利。但遍查曾文正全集都沒有《冰鑑》記載。因為此事,我的世兄朱雀橋先生(香港名術數家)曾於一九四六年帶同自己的冰鑑手抄本向曾國藩的重孫曾昭樺先生求證,他閱後也極力否認《冰鑑》是他曾祖父所撰。並在朱兄的手抄本末頁題識證明。(曾昭樺先生的親筆題識附印於後)。而且曾國藩為文宗桐城派,以高古見稱。《冰鑑》作者則以雅麗的駢體為文,兩者體裁各異。又據清吳榮光中丞的跋識中説明《冰鑑》是他家中庋藏,沒有撰人姓名,且世無刻本。吳榮光於清嘉慶十二年(一八○七)已官至五城御史,(吳文貞公年譜一六八頁)。曾國藩此時尚未出生。曾生於清嘉慶十六年(一八一一——一八七二),與吳榮光相距數十年。從以上的引證,可知《冰鑑》一書非曾國藩所撰應絕無疑問。我家所藏的《冰鑑》手抄本,是八十年前我的世伯朱啟明先生(朱鵲橋兄的父親)偶於朋好中借得一冊舊殘本,由先父謄抄兩本分襲葆存(後來我家的一本因戰亂失散,再由先父重鈔)。朱家當年乃廣州巨富,與我家是數世通家之好。啟明丈博識邃學,精於相命術數,在世時對我示導良多,於相學方面更獲益不淺。我少年時已對相學發生興趣,特別是對《冰鑑》一書揣摩,數十年從未間斷。我愛好相學,純是作學術上研究,希望能找出其中奧秘,從未考慮以此為業,甚至極少與人談相,誠恐所學不足,誤導別人。人相的吉凶休咎,論過往是推測,論未來是預言。過往不準可以不加深究,未來不確則後果堪虞。因為錯説其人未來好,其人或常存僥倖之心,不思進取。誤説其人未來壞,其人或常存恐懼之心,消沉意志。不負責任的胡言亂語,嚴重的會影響別人的得失、進退、聚散,所以慎言是研究相學的人應有的警惕。《冰鑑》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相學奇書,為了使它能夠流傳於世,不至湮沒(現在美國加州史丹福大學圖書館,也藏有我早年借給友人印行未經校正註釋的《冰鑑》藏本),近年我藉着退休餘暇,將該書每一章每一句細心校正、註釋,並加入自己數十年研究心得及所見所聞,用最顯淺的文字敍述,不重舞文弄墨,但求閱讀易明。並且經過多時縝密考慮,才不揣庸謭作出大膽的決定將之印行面世。希望藉此能對愛好研究相學的人士在參考方面有纖微幫助。暮年平淡之身,雖無錦衣美食,然亦足溫飽,名與利早已遺忘。故鬻稿所得,也悉數將之助於善途,用昭本意。《冰鑑》是相學瑰寶,正如清吳文貞公説:「固切於用,非同泛書,亦兼賞其文辭。」瑣贅無狀,綴雜成文,疵謬與不足之處,還望讀者諸君鑒諒!是為序。 二○○二年壬午歲羣芳競豔之月
廣東吉岡簡熙堯雲序於香江之爍迦羅心室時年七十又一
簡沙侶先生序
溯予年十七,棄書習計然子術於廣州某商肆。肆主人朱子啟明,年稍長於予,積於學,與予誼特篤,遊宴無須臾離,研論文史,動卜晝夜,煦然猶昆季行也。朱子偶於朋好所,假得舊殘本冰鑑一書以予,相賞其文理,且審知為清故中丞吳荷屋先生經鑑識者,蓋含英咀華,硜硜立論,自非如麻衣柳莊等流俗坊本所可比儗。乃屬予謄抄二卷,分襲葆之,備資玩索,將以明貴賤,信臧否。既別朱子凡餘十年,嗣歷國變,于役播遷,而書遂佚。辛巳冬,香港事變,其明年春,攜家違難澳門,重晤於雞鳴風雨之間,偶及是書,猶幸依然好在,更出相,則宛然固年時手筆也。亟假歸重抄之以自秘,予因之有所感已。夫人事物理,得喪聚散,有數存焉。昔者之所得,展轉而遽喪,今幸而復得之。昔者之所聚,展轉而遽散,今幸而復聚之。人猶是也,物猶是也,何莫不然。玉溪生詩云:「浮世本來多聚散」,澒洞輪囷,而不知其所紀極,顧予與朱子,兩鬢種種,日薄崦嵫,世味飽飫,抑知異日之得喪聚散又何如也,其持是書以諗之。
癸未孟秋沙侶識於二澳
清吳榮光中丞跋
余家有冰鑑七篇,不著撰人姓名,宛似一子,世無刻本,恐其湮沒也。觀人之法,孔有焉廋之辭,孟有眸子之論,聖賢所重,吾輩其可不知乎。此篇固切於用,非同泛書,亦兼賞其文辭云爾。
粵東南海吳榮光荷屋氏並識
曾國藩重孫曾昭樺字酌霞,澄清冰鑑並非其曾祖所著題識原文:
右冰鑑七篇,世俗傳為先太傅所著,殊不可信。先太傅以古文鳴世,決不為俳體。又吾家亦舊無此說。蓋以文正知人,世人遂藉以傅會耳。
湘鄉曾昭樺識
(鈐印二方)湘鄉曾氏(白文)酌霞(朱文)
雲案:曾國藩。字滌生,號伯涵,湖南湘鄉人。
清同治朝中興功臣第一、封毅勇侯。領大學士銜總督兩江,終於任內,享年六十一歲,贈太傅,謚文正。
目錄
《冰鑑》(簡沙侶先生手抄本)
序言
簡沙侶先生序
清吳榮光中丞跋附曾昭樺先生題識
冰鑑(七篇)
神骨章第一
剛柔章第二
容貌章第三
情態章第四
鬚眉章第五
聲音章第六
氣色章第七
附言
百歲所屬部位流年(男左女右)